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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籍:長路 The Road  (電影書衣版)
作者:戈馬克.麥卡錫 Cormac McCarthy
出版:麥田 2010年01月1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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災變之後的年代,舉目所及的世界僅剩無盡的灰暗,一位父親帶著孩子橫越國度前往尋找曾經湛藍的海洋,同時也從荒蕪和危機之中尋找可能的希望。

故事沒有敘述災變的原因,結局也沒有告訴讀者明確的答案,甚至沒有人名、地名,對於整個故事的主題而言,「名字」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;讀者僅有在一頁頁中透過這對父子的互動、言談,見證世界失序後荒謬的面貌,以及他們在求得生存之間如何秉持人類善良的信念。

父子的旅程「毫不意外地」會遭遇到糧食耗盡、遭受襲擊、希望落空、是否該幫助他人等處境,一如故事背景本身提供讀者基礎的想像空間。為了生存而擁有敏銳、世故卻執著的父親,與純真、良善卻害怕失去依靠的孩子,兩人本身就存在的反差在面對各種狀況時便有不同的反應,因此所寄望的事物也不盡相同。

不合理的地方其實很多,光是以男孩略懂世事的年齡估算,設定災變發生前夕出生的男孩如何長大到這種年齡就有極大的盲點;父子總是能夠極其幸運的找到隱藏的地窖、沒被搜刮完卻堪稱保存良好的食物;能夠修理槍枝甚至有子彈可以用等等。作者刻意簡略時空背景下的複雜因素,全心全意描述一路的變遷與蕭瑟、父子的相互扶持,以及要傳達「相信」的信念,看似對艱困、陰鬱、孤寂、掙扎、不安輕描淡寫的背後,實則有強烈的寓意和深刻的畫面不斷流露。

本書的中文翻譯或許會有兩極化的評價,有人認為文字精緻洗練,也有人覺得讀來拗口難懂,我個人的感受則偏向後者。無論原文的字句散發出的是怎樣的面貌,翻譯選擇利用不常搭配在一起的字詞連結來刻意雕琢詞句,經常會遇到同一個句子要讀好幾次才知道該怎麼斷句、解讀的狀況,或許讀來很「美」,卻使得文字要傳達的意念並不容易讓讀者接受到。

現實生活中,世界末日之說隨著是暖化問題持續帶來異常的氣候,各地不斷傳出大型災難,這個議題更逐漸被重視和探討,只是《長路》極度簡化這個沉重的主題,回歸最單純父子之間的互動,作者可以專注地傳遞欲表達的概念,但同時危險的是簡化的結果換來較為薄弱的故事性、頗受質疑的不合理,有時候甚至不確定它該不該歸類成一本小說?

不論是從書裡看到世界毀滅之後的死寂,還是看到漫漫長路中,人必須要擁有勇敢、堅強和良善,撇開許許多多的不合理之處和可能有點沉悶的閱讀過程,其實《長路》的題材和內容無疑能給予人們省思與感動。

推薦指數:★★★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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